盛京的明府君姓冷,在天子脚下为官多年,颇负盛名,清廉且正直。

    京兆府的冷明府之名,连陛下都有所耳闻。

    也是因此,他才会将此人放在京兆府,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即使闹大了,再有上官判决即可,人家可并不会见你是谁的人,就稍稍放纵了去。

    “大小姐,今日倒是有个好玩的。”玉屏掩着唇带着笑进来,红霜正在给兰庭挽发。

    “嗯,说来听听。”兰庭正拿着一只银杏簪细细的端看。

    玉屏笑道:“听管家说,这是蓄意杀人案,又折了一条人命进去,柳家除了那些不愿沾惹的亲戚,就是连家和三皇子府,他们现在无路可走,可是成了没头的苍蝇。”

    “亏得柳家也能想,居然求到连家去了。”兰庭笑着摇了摇头,将簪子递给红霜,说:“自作自受,一切还早着呢。”

    苦头还在后面呢,他们等了这么久,岂能是一些打点就能过去的。

    更何况险些头上被绿的谢桓,怕是恨不得给赵晟风来个罪上加罪。

    柳家乱成一团,赵家更甚,只能匆忙写信给远在外地的主母求助。

    柳絮凝被软禁起来,柳立诚原本就是立不起来的主,现在家里乱糟糟的,也是焦头烂额,不成样子,没有任何依仗。

    谢家就不提了,去了也是吃闭门羹的命,柳家在盛京倒是有一些亲戚关系,可关键时候都派不上用场,更何况,柳父这一支眼瞅着江河日下。

    柳父一贯的原则,就是为了钱可以不要颜面,喝了点酒,醉醺醺地踹着儿子骂道:“他们说不帮你就走啊,不会赖着不走吗,看他们能拿你怎么办,没看见家里为了你娘都没钱下下锅了,要不你去牢里问问,她还有没有钱。”

    柳立诚是个软脚虾,这下可提醒他了,还真的跑去牢里去找娘了。

    柳姨妈见到儿子来,心里高兴,以为是奔走有了结果。

    没想儿子第一句就问:“娘,咱家里还有钱吗?”

    柳立诚完全没看到母亲在受苦,他也没办法,自己又不能救母亲出来,父亲催得紧,时间有限,他自然是先问打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