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只剩她们两人,谢明茵才敢拍了拍胸口,道:“长姐,可吓死我了,你怎么敢对长兄动手?”

    兰庭格外诚实道:“本来没这个打算。”要不然,她也不会花费一番口舌,让向妈妈为自己所用。

    “是是是,我知道。”谢明茵瞟了眼四下,扯过她的手腕,满腹疑问地压低声音:“那你怎么又打算了?”

    “看他太装腔作势,”兰庭眨了眨眼:“碍眼。”

    “可是……”谢明茵愈发愁眉不展,觑着眼追问:“你不怕父亲生气吗?”

    话说,长姐还真是冲动莽撞的性子!

    兰庭看她的担忧不似作假,遂拍了拍她的手,道:“不会的。”言罢,就转身往信芳堂回去了。

    谢明茵听了,不免更是忧虑,想她还眉眼带笑,按手叹了口气。

    不知自己怎么就操心这些起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接下来的两天里,果真如长姐所言,半点事都没有,父亲和母亲,也仿佛全然不知情。

    反倒是素来自负的长兄,对长姐多有避让起来,冷冷淡淡,若非必要,绝对当做看不见对方。

    谢明茵这下彻底放下心来,转念想,果真是人之畏强,若她能与长姐一般,还怕什么呢。

    只是,心下对长兄又添鄙薄,原来,他也不是素日里的高洁傲岸,只会骗一骗她们这些女孩子,欺软怕硬罢了,日后对其,便越发不屑冷落起来。

    这个家,隐隐被长姐揭开了,不同寻常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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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金楼之行,兰庭的目的没有达到,只好又出去了一趟,这次终于没有多余的人了。

    不巧,路上碰见了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