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晓得这人打的什么主意,愣愣看他消失在巷角,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出了巷子,福全狗腿的凑过来,赞叹道:“陛下真真芝兰玉树,娘娘刚刚都瞧愣了,定是惊叹于陛下风姿。”

    李珏冷哼一声,将手中书卷随手一扔,便有暗卫出来捡了去。

    今岁宴饮,媚生曾对着新科状元清俊身影愣了神,还随口赞了一句,真真好姿仪,惹的李珏一阵不快。

    他那时才晓得,原来她欣赏清雅读书人,只论相貌,他还未曾输过,着了青衣博带,哪还有旁人什么事。

    他昨夜翻了一夜话本子,这才子佳人,无非是偶遇,钟情,英雄救美,他还不信了,赢不回皇后的心。

    接下来几日,媚生总能无意间碰见李珏,或是一身月白锦缎,或是宽衣博带,皆是如玉公子的模样。

    她二娘叹了几叹,拍着她的手道:“阿生,你可晓得,这人是当今圣上啊!”

    “自然晓得。”媚生觉得二娘这话简直多余,随口应了句。

    二姨娘便又叹,执了她的手,道:“那你可晓得,国家大事压在肩上,圣上还能抽出时间来你面前晃,可见是将你放在了心里。”

    媚生愣了一下,没作声,转身回了屋。

    .....

    九月二十九,乃是扬州的女儿节,到了晚间,便升起了万盏天灯,繁星点点,璀璨异常。

    媚生带了白纱锥帽,与阿培挤在人群里看杂耍。

    这一世被困在宫里许久,今日才又切实感受到了这市井热闹,她东瞧瞧西看看,一时将烦心事都抛了去。

    正给阿培买糖人,付了钱,转头却见小小人儿已没了踪影。

    她手中糖人顷刻落地,四周转了一圈,试探着喊阿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