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一直到被放在床上、看着弗雷德里克俯下身靠过来的那一刻，顾先生那浑浑噩噩的脑子里都还在回放这个疑问。
他拼命复盘了这段时间的整个流程，怎么都没想通自己是如何一路滑坡到这个地步的。
所以，他眼神死地躺在床上，像条认命的咸鱼一样动都不想再动一下。
“……你有没有考虑过，”当弗雷德里克用手指拨开他黏在脸上的碎发、舔去他眼角残留的泪珠时，他只象征性地用语言做了点反抗，“我们其实没必要把我们之间纯洁的金钱关系变成肮脏的肉体关系呢？”
“…………”
但，很显然的，他的这个反抗只让自己身上的人愣了愣后笑出了声。
“您真有意思，顾。”
弗雷德里克微直起身，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按搓他的嘴唇，那上面的宝石指环在灯光下折射的光晃得他本来就受了不少罪的眼睛有点疼。
他闭上眼，听见对方带着笑意的、纵容有趣玩物似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可是，您现在就是我用金钱换来的。”
“我们还是纯洁的金钱关系呀。”
顾轩：“！！！”
“你偷换概念！”他睁开眼，愤愤指责面前的人：“我是不会进入你设定的逻辑误区的！你少来这套！”
“我明明说过可以还你钱的！”
一想到这里，他的脑袋就又开始疼了——那个把他坑到这境地的姓秦的家伙也好，眼前的弗雷德里克也好，真不知道他们到底长着什么样的脑子，为什么就非得和他的贞操杠上。
讲道理，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的贞操值那么多钱——当然，真有人要花那些钱来买他的贞操他肯定也是要捂着屁股大声说no的。
“你最好清醒一点。”他瞪着现在正掌控他命运的人：“到底是做我的合作伙伴的性价比高，还是非要强行当我炮友的性价比高，你只要脑子没有问题就该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