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楠的外婆,现在身处美国,表情木然。

    再准确一点的说,在听完齐松阳对于那个本应该见鬼的圣杯战争的解释之后,她整个人都是木然的。

    身为信仰共/产党信仰马克思的种花家人民教师,齐松阳你这样对得起你的人生科学观吗?

    把楠楠交给这样的你,你这让我怎么放心?

    “我最近要杀青了,到时候我会去日本的。”阿婆看着松阳的脸就没好气:“你们现在还在宾馆吧?等一下我给你发一个地址,那是我给楠楠买的房子,进门的指纹是楠楠的。”

    听着手机电话对面的亲家母一副“让你住算是便宜你了”的语气,齐松阳无奈的笑了笑:“谢谢。”

    “少自作多情了,我是为了楠楠!”

    放下电话,远在美国的女子目光停留在手机上,良久,她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俩的人生经历,真的太像了。

    一个青年丧妻,一个青年亡夫。

    一个中年失子,一个中年失女。

    留下来的,就只有楠楠这个孩子。

    所以,谁都可以出事,只有楠楠不可以。

    只有楠楠不可以。

    在知道阿婆给自己安排的新住所,又知道了阿婆最近一段时间就会来日本和自己见面,齐木楠兴奋极了,晚上都睡不着觉,抱着自己家四只猫就说个不停,言语当中满满都是对于自己阿婆的思念。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父母,父亲这边的亲人除了爷爷,其他在那个动荡的时代几乎都没有了,活下来的都是八百年不联系的远方亲戚;母亲这边除了阿婆,也是一个亲人都没有。

    所以,可怜如齐木楠,就只有爷爷和阿婆这两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