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小试牛刀
钟东升听了柳盈的建议，将染柒禁足在雅竹苑，一直到春闱狩猎。
染柒倒也不急，凝瓷坊的事儿她已经是香兰去照顾了，国相府的事儿灵碧也打听出来了一些眉目，所以她只需要躺着听消息就成。
那日去国相府时，染柒留了个心眼，与灵碧兵分两路，她同楚辰驰从国相府大门进去，灵碧则趁楚辰驰与国相府管家周旋的时候，偷偷从侧门溜了进去，去秦相的寝屋附近查了查，只是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后来灵碧在一盆枯死的腊梅花根处，发现许多褐色的药渣，因腊梅花放置在阴凉拐角处，所以那些药渣隔了几日也未干透，便带了回来。
因老太太身子已大好，许太医已经好几日没来钟府了，恰巧许太医今日轮休，染江便让灵碧趁着出府采购胭脂的机会，将药渣拿去许府问问，看看都是什么药，治什么病的。
香兰和灵碧走了没一会儿，钟泽恺便捧着几本本厚厚的书进来了。
自从染柒上次同钟泽恺说了钟馗的故事后，钟泽恺便将染柒视为“有问必答”意义上的长姐，对她有一种盲目崇拜，没事儿就来骚扰染柒，让她再说一些钟家其他有名人物的故事，好让他见那些江湖朋友之时，腰杆挺的更直一些。
钟泽恺不像钟府其他人，也许是因为年纪小，被荼毒的时间较短，所以心思直率而单纯，做事不会审时度势、瞻前顾后，完全由着性子来，所以他来找染柒的次数一多，柳盈心里便老大不爽，耐心地劝导了好几回，也不见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
染柒知道钟泽恺好哄，半真半编地又讲了几位钟姓人物的故事之后，见他的胃口已经被吊的老高，便将学堂先生让他们背的四书五经拿了出来。
“你知道长姐为什么知道这些吗？”染柒指着《大学》，秉着一颗将钟泽恺拉回正道儿的初衷，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都是从这书中来的，只是长姐还没读完，若你读完了，那你的故事将会比长姐还要多。”
十二三岁的少年睁着他求知若渴似的眼眸，问他的长姐：“真的？书里都有。”
染柒当然不会正面回答，只是温和地笑笑，道：“你记得爹常说的一句话吧，‘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所以，书中自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钟泽恺兴高采烈地抱着书回桃花岛去了，当天晚上，又抱回来了，一进门就将书往地上一扔，态度甚是嚣张，极其不友好地嚷道：“你骗我，这书里压根就没有我想知道的故事！”
面对钟泽恺的盛怒，染柒一点儿都不意外，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有些惊讶他来的速度之快，原本还以为他怎么着也要过两天才来的，毕竟这书本来就不是他想读的那烟，而且像他这种十二岁的小毛孩，怎么会认真看这种学识类的书籍呢。
染柒也不怪钟泽恺，只是爱惜地将书捡起来，轻抚上面的灰渍，语调温柔如往常一般：“你都看完了么？”
钟泽恺傲娇地一扬脸，少年洁净细嫩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通透，还隐隐能看到皮肤表面的绒毛，特别可耐。
“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