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只是带路的侍女们,一到浴房却还跟了进来。

    “奴婢伺候公子宽衣。”

    素手就要搭上衣带,麦子双手掩着胸.膛惊慌后退几步:“干什么干什么?”

    阿起直接把她们请了出去,掩上门之前有个侍女为难地道:“可姑娘吩咐过,公子的手有伤,不便洗浴……”

    话未说全,阿起那双淡琥珀色的眸子冷冷瞥来,侍女原要推开木门的手一抖。

    阿起垂眼:“不必麻烦,我们自己可以,多谢。”

    侍女们眼睁睁看门在自己眼前被关上,几人面面相觑。

    “怎么办,姑娘让我们帮他们呢。”

    都被关在外头,还能怎么帮人?

    另个侍女伸手看看自己指甲,压低声音说道:“这样也好,姑娘也不知打哪儿认识的人,看着就穷酸,我可不想碰他们。”

    这话引起他人赞同,最后一致决定在外头等他们出来,横竖换洗衣物都已备好放在里头,接下来她们只要负责把人领回去就行,也算件轻省事。

    阿起尚未走远,侍女那番嘀咕也被他听在耳里。

    他默不作声,脸上表情毫无变化,抬手除去衣衫,踩上被池中热气熏得温热的地,也不下池子,打了桶水便往身上泼。

    洗浴水温热,正是最好的温度。

    但对他这种长年不分季节,习惯用河水清洗身子的人来说,却是热得太过。

    麦子见阿起不进浴池,自己也没敢下去,凑到他身旁,担心看着他包扎起来的右手:“起子哥,我来帮你吧?水碰到伤口可就不好了。”

    阿起拒了:“不必,我自己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