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的幻想破灭了。

    男孩父亲脸色沉下,方要开口,却没能发出声音。

    房间里瞬时气压骤降,平日用绝隐藏了念力,库洛洛这时稍放出一些,男孩一家顿时都感到呼吸困难。

    在男孩父亲提出要求后,库洛洛就拿出了手机,这时收起。

    “一千万已经以资助形式汇入了学校账户,”他对校长说,“您可以即刻确认。”

    “一,一千……”以为呼吸阻塞是一时错觉,男孩的父亲强迫自己吐露字句:“我们出……”

    校长的目光惊诧,从女孩父亲转向男孩父亲,等待下文。

    可不知为何,男孩父亲却大汗淋漓,胸口起伏,抬手扯开扣子,动作都显得艰难。

    库洛洛的视线落在这一家身上,继续说道:“如果有谁要道歉,应该是你们,为方才口无遮拦的无礼态度,对我的妻子和孩子、校长及老师道歉。”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男孩一家,此刻寂然无声,一副抖抖瑟瑟的模样。

    校长不知,一分一秒,对这三人来说,都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仿若乌云压顶,不说大气都不敢喘,站着的妇人就在这时瘫软在地。

    校长想上前将她扶起,可面前似是挡住了一座墙。

    凭借直觉,他感到自己一旦迈出步子,就会和妇人一样,跌坐不起。

    走过去的是阿莱塔,她将男孩的母亲拉起,将她扶起,坐到椅子上。

    “够了吧。”她开口,看了眼库洛洛。

    妇人这才好似终于能松口气,却是双眼无神,男人也忽然能呼吸了。

    “父母做出表率,孩子才能学习。至于这个孩子,”库洛洛思索一下,说,“他不需要对菜菜子和美美子道歉,他应该对他摔死的兔子道歉,你们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