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小酒馆,并非信长今夜的目的地。

    他本该出现在窝金家,和他一起收看MMA大赛。

    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笑得这么开心,在听到库洛洛=鲁西鲁的“风流韵事”后。

    热闹的小酒馆,并非阿莱特今夜的目的地。

    她本该沉浸在欢愉中,现在她的心中却只有苦涩与愤怒。

    但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向一个陌生人大吐苦水。

    她侧坐在看上去已多年没换的破烂榻榻米上,光着的脚趾想要远离彼此之间夹杂的泥。

    狼狈的时刻,实在久违。她有多久没有光着脚走路了呢?

    达美妮湿原里有一块有毒的土地,走上去会有烧灼感,胜过走在指压板上,扭曲人的五官。老师曾经让三人光着脚在上面修习。

    朝夕之间是长不出足够被烧完的厚茧的,阿莱特不得不将念力集中在自己的脚底,让它与土地之间哪怕多出一层薄膜般的距离也好。

    她失败了、再次失败、历经失败,终于成功,并连续做了半个月脚底着火的梦。

    天啊,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一年前的那些日子,现在竟悉数回到了她的脑袋里。

    但也好过想起,她当下的处境。

    “你也喝啊!”信长将酒盏推到阿莱塔的面前。

    陌生的东洋人在一口喝掉了一壶后,给阿莱塔倒了一小盏酒。

    信长显然已经上头了,鼻子和熟透了的地薯似的,显得皮肤上的毛孔更加清晰。

    “那个毛头小子竟然会惹来风流债,”信长哈哈大笑,“但你现在不活得好好的嘛。不过不瞒你说啊,我和窝金以前私底下讨论过,”他压低了声音,两根手指捻着酒杯,“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光盯着空气就弄出那玩意儿来还是压根儿没那玩意儿哈哈哈哈哈!”